推开院子的门,空旷的院子里两边各有一棵树,有一棵树,二初不认识,另一棵树是常见的槐花树。
正是春季,槐花开得正盛,院子里满满的都是清甜的槐花香。
虽然是白天,但树叶在风的吹拂下发书嗦嗦声,联想到这里死了不少的人,二初一个人还是有几分害怕,她缩了缩肩膀,壮起胆子,推开了紧闭的房门。
不得不说,这院子确实是府上算的上好的,里面的装饰一点都不比夫人所住的屋子差。
随便一个摆件,看着都非常的值钱,起码能买下一座小一点的院子。
左右看了下没有人,二初放下东西,伸手去摸。
脚下不知道绊倒什么东西,她身体向前一倾,本能的她伸出手,想抓住点什么。
碰呲一声,一个看着就珍贵的花瓶被她的手不小心碰到了地上。
丫鬟二初慌了,急忙从地上起来,随便扯了一块布,就蹲在地上开始捡碎掉的瓷器。
等把全部碎片捡起来后,二初环视了一下整个房间,她把碎瓷器放到了床底下。
做完这些,她才松了口气,瘫坐在凳子上。
要知道,一百个她,可能都不能抵那个花瓶。
能摆在府里的东西,肯定不是一般的东西,肯定是非常值钱的。
不过这房间很少人来,少了个花瓶,应该没有人会发现的。
另一边,
宁晚秋额头冒出的汗顺着脸颊在下巴处汇聚成水滴,一滴一滴的往地上掉。
一直维持着一个姿势,她整个身体已经麻木了,面部也变得僵硬了。
两个嬷嬷则是坐在旁边的石凳上面,督促着宁晚秋。
好不容易,那一注香燃完了,宁晚秋整个人都松懈了下来,脚步一颠簸,差点就倒在了地上。
这一天,宁晚秋都在站姿势中度过的。
用晚膳的时候,沈洵仍然没有回来。
宁晚秋在丫鬟二初的搀扶下一瘸一拐的进了膳厅的门。
她还未来得及坐下,就听到沈母的声音,
“明明是丫鬟的出身,却比小姐还要娇贵,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怎么着你了呢。”
沈母的话一如既往的刻薄。
但宁晚秋却不能反抗,只能受着,她低着头,认真的听着沈母的训斥。
“放开。”
宁晚秋侧过头,对着搀扶着她的二初开口说道。
丫鬟二初看了看宁晚秋的眼神,有些犹豫,
“可是,姑娘你…………”
“放开吧,没事的。”
宁晚秋语气缓了缓,又开口说道。
“嘀咕什么?把那个丫鬟拖出去打十板。”
沈母本来就不喜宁晚秋,现下宁晚秋不仅不听她的训斥,还和丫鬟嘀咕了起来,今天让嬷嬷教的都白费了。
“奴婢知错,还望夫人大人有大量,饶了奴婢这一次。”
丫鬟二初吓得直接跪在了地上,忙磕头求饶道。
一板子就能让人屁股开花,十板子,那不是要了她的命嘛?
宁晚秋原本以为沈母就只是针对她一个人,但沈母突然的话,让她对沈母有了重新的评价。
二初是因为她才会被夫人责罚的,都是她的错,是她连累了二初。
宁晚秋弯下腿,也跪在了地上,她向沈母磕了个头,开口说道,
“夫人,都是我的错,要打打我吧。”
二初听到宁晚秋的话,诧异的抬起头看向宁晚秋,张嘴想说点什么,就看到宁晚秋对她轻轻的摇了摇头。
“整天一副惺惺作态的样子给谁看?你是不是想让洵儿以为我在他不在府上的时候虐待你?好挑拨我们母子关系?真是个恶毒的女人,真该让洵儿看看你这美人皮下恶毒的嘴脸。”
“既然你主动承担,那就如你所愿吧。”
沈母看着宁晚秋都咽不下去饭了,可见真的是生气至极。
“不过,这丫鬟死罪梦逃,活罪难免,打一板子。”
沈母看着跪在地上的丫鬟二初和宁晚秋,眼里满是厌恶。
“姑母,会不会太重了?表哥知道了…………”
温一言听到沈母的话眉头一跳,她从来没走见过她姑母说如此尖酸刻薄,欠妥的话,显然是真的气急了。
“哼,我是他娘,他得听我的。”
沈母手里拿的筷子啪的一声放在桌子上。
知晓自己惹沈母生日了,温一言急忙陪笑,
“姑母说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