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责打板子的两个家丁,都长相凶狠,身材魁梧,手上的力道当然也非常的大。
第一板子打下来的时候,宁晚秋咬着唇闷哼了一声,臀部上传的疼痛让她的脸色变得惨白惨的白,一点血色都没有。
第二板,第三板…………第十板。
最后一板落下的时候,宁晚秋的唇已经被她自己咬破了,意识也模糊不清,然后直接晕了过去。
虽然被打了十板,但那两个家丁长期从前这项事,也有了些技巧,能让他人疼,但却叫人看不出来,熟能生巧。
“宁姑娘,你这是何必呢,不值得。”
丫鬟二初虽然也被打了一板,但比宁晚秋这十板来得轻松得多。
在宁晚秋的十板打完后,她俯身扶起已经晕过去的宁晚秋。
看着晕过去的宁晚秋,丫鬟二初眉间神色复杂,最后说了意味不明的话。
虽然没有破皮,但宁晚秋的屁股已经被打得红肿,二初去药房买了点消肿药给宁晚秋擦。
这一个晚上,沈洵并没有回府,而且带着自己的侍卫赵如归去蹲点了。
晚上,永远是最好抓到鬼的时候。
“姑母,现在天色已晚,一言就先退下去了,您也早些安歇。”
温一言低垂着眉眼,开口说道。
“去吧。”
沈母也乏了,她向温一言挥了挥手。
回到房间,温一言唤过自己的丫鬟小欣,在她的耳边嘀咕了两句。
丫鬟小欣是从小跟着温一言的,并非是沈府的人,对温一言那是觉得的忠诚,所以很多事,有许多她自己不方便做的事,都是让丫鬟小欣去帮她办。
听完温一言的话,丫鬟小欣有些犹豫,她是无条件听从小姐的,但是小姐让她去做的事虽然小,但却对小姐并没有多少好处,要是被沈夫人发现了,会落下个不好的映象。
“小姐,这样做…………”
温一言知道丫鬟小欣的顾虑,她开口打断丫鬟小欣的话,
“小姐我有分寸。”
另一边,沈母房中,
沈母展开双臂正让王嬷嬷给她宽衣,
“夫人不必生气,不过是一个上不得台面的乡野丫头,少爷虽然先斩后奏,但以少爷以往的秉性,当然知道这女子出嫁没有长辈在场,是对女子的看轻,更何况,少爷把人往府上一塞,就没有再管,想来并不太在意那丫头。也说不定是那丫头使了手段。”
旁边正在试手温的李嬷嬷开口分析道。
“是啊,夫人。”
王嬷嬷附和道。
沈母听李嬷嬷的一番话,心里舒服了不少,
“嗯,断然是那狐狸精使了手段。”
“夫人,您想,既然少爷都不在意,您又何必纠结于心呢?更何况,少爷说他们已经拜了堂,但谁又知道是不是真的拜了堂呢,这拜堂,还是得夫人承认才算。”
经过两个嬷嬷的话,沈母心里好受多了,但这并没有让她对宁晚秋改观,反而更加看不起宁晚秋了。
本来以为自己儿子喜欢,现在看来洵儿也没有正在的放在心上。
虽然确实不会碍到自己,但宁晚秋就像卡在沈母喉咙的一颗刺,不□□就不会舒服。
她的儿子,可不是什么人都能配得上的,那个狐狸精连给她儿子当贱妾都配不上。
第二天,宁晚秋是被疼醒的,屁股上的疼痛提醒着宁晚秋昨天发生的事。
虽然宁晚秋从小自立自强,但到底还是个小女人,受了委屈还是想有人安慰,可是,沈洵已经一天多没看见了,受伤的人本来就脆弱,宁晚秋想着忍不住低声哭泣了出来。
她好想沈大哥,也不知道沈大哥现在在做什么。
吸了吸鼻子,宁晚秋抹了抹眼泪,她现在真的是被沈大哥宠坏了,都矫情起来了,不行,她要振作起来。
屁股上的疼痛仍在,但比起昨天已经好多了,应该是二初给她上了药吧。
“宁姑娘,醒了?别动,我扶你起来。”
丫鬟二初端着净脸的水推开门,看到宁晚秋想自己坐起来,她连忙放下手上的盆子,快步走过去扶宁晚秋。
“不碍事的。”
宁晚秋对着丫鬟二初摇了摇头。
“宁姑娘,您的大恩大德奴婢无以为报,以后一定当牛做马报答宁姑娘。”
把宁晚秋扶起来后,丫鬟二初突然跪在地上表忠心的说道。
“快起来,哪里来的恩,说到底都是我连累了你。”
宁晚秋闻言心里一暖,这里还是有点点温暖的,她摇了摇头,开口说道,语气神色中都是对丫鬟二初的抱歉。
而确实,丫鬟二初是受她的拖累。因为沈母不喜她,所以也不喜她身边的人。
二初是沈大哥派到她身边照顾她的,想来应该是值得信任。
靠在枕头上后,宁晚秋才发现这里并不是她昨天住的屋子,不禁疑惑的看向丫鬟二初,开口疑惑的道,
“这里?”
二初才想起搬屋子的事宁晚秋并不知道,便开口解释道,
“姑娘有所不知,这是大家大户里面的规矩,每位主子都有自己的院子,就算是老爷和夫人,也是自己有自己的院子,断没有住一个院子的规矩。”
在宁晚秋的意识中,夫妻夫妻住一间屋子里是理所当然的事,没有想到这府里还有这种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