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五章

南陵帝皇携着二公主尉迟暖出现在大殿门口,众人起身行礼,“拜见帝皇,拜见公主殿下。”

挽着帝皇的手臂,尉迟暖微笑着同父皇一起接受群臣的朝拜,江家如何,江玉霖又如何,饶是他江家权倾朝野又如何,只要这江山一日姓尉迟,他们江家在人前,就永远要俯首称臣。

“众卿平生,入座吧。”

丝竹舞乐响起,一时间大殿里觥筹交错,尉迟暖小口品着酒,听着群臣对自己的溢美之词,目光拂过满脸嫉恨的尉迟捷脸上,笑意更甚。

那尉迟捷怕是这几日惊吓过度,浓妆艳抹也盖不住脸上的憔悴和青黑的眼圈,嗔怪地瞧了一眼站在她身后的阿元,后者与她对视一眼,两人相视一笑。

阿元倒是没真对尉迟捷下蛊,只是做了小小的手脚,让尉迟捷变成蛇眼中的香饽饽罢了。

是以大夫人用尽毕生所学的蛊术,也查探不出事情的真相,即便知道此事同尉迟暖有关,也苦于找不到证据,只能默默吃下这暗亏。

尉迟捷瞧着坐在父皇身边春风得意的尉迟暖,恨得几乎咬碎了一口银牙,她就想不明白,那尉迟暖本该是一个灰头土脸的弃妇,不仅如此,她还占据了所有属于自己的宠爱,这让她心口的妒火烧的更旺。

尉迟捷是个冲动的性子,在回门宴结束后,尉迟捷执意留在宫中,守在南陵帝皇的寝店门口,等着帝皇回来为自己做主。

南陵帝皇同尉迟暖说笑的声音由远及近传来,尉迟捷跺了跺站麻的脚,冲了出去,扑通一声,跪倒在帝皇面前。

“求父皇替女儿做主。”抬头,是一张哭的梨花带雨的脸。

“捷儿,你这是?”南陵帝皇蹙起眉头,方才他同暖暖正说到一件趣事,还未来得及笑的开怀,便瞧见一张哭丧着的脸,饶是谁,都不会有好心情。

“可是玉楼欺负你了?”叹了口气,南陵帝皇问出声。

“是她!”尉迟捷站起身,指着站在一旁的尉迟暖,“父皇,她,她一直弄蛇来吓女儿,我去哪儿,那蛇便跟到哪儿,一定是她使得妖术,父皇,您一定要为女儿做主。”

“哦?暖儿,此事可是真的?”

“暖暖没有,父皇,暖暖自小无父无母,孤苦伶仃在北疆长大,没错,北疆是巫蛊之地,可是不能因为此,暖暖就平白无故遭人诟病,无论发生什么古怪之事,都往暖暖身上引,这不公平,请父皇明鉴。”

“捷儿,你听到了吗?”

尉迟捷睁大眼睛,瞧着曾经疼爱自己的父皇,此时正一脸严肃的瞧着自己。

“你们是亲生姐妹,父皇知道,暖暖的出现让你不安,让你觉得被抢走了属于自己的宠爱,可是捷儿,你作为姐姐,本就该让着妹妹,暖暖小时候不在我们身边,眼下回来了,还同你在江府做了妯娌,父皇不图你照顾妹妹,但你也不能联合着江府的人,欺负暖暖啊?江府发生的那些事情,你当真以为父皇什么都不知道吗?”

声色俱厉,南陵帝皇很少以这样的态度对待尉迟捷,尉迟捷张了张嘴,她无法反驳,“捷儿,捷儿没有。”

“父皇对你太失望了,你好好反省吧,在你没有想明白之前,就不要再进宫了,来人,送大公主回江府。”冷声下了命令,南陵帝皇头也不回地往寝宫里走。

“父皇……父皇您听捷儿解释,不是这样的……”尉迟捷哭喊着要追上去,却被拦下。

“姐姐,”双手负在身后,尉迟暖缓步踱到哭坐在地上的尉迟捷身边,蹲下,伸手捏着尉迟捷的下巴,强迫她看着自己,“都说嫁出去的女儿如同泼出去的水,这话放在姐姐身上让妹妹自愧不如。”

“你……”扬手,尉迟捷想要打散尉迟暖那让人刺目的笑靥,都是她的错,是她,是她将自己害到如斯境地。

只是稍稍抬手,尉迟捷便被制住,她试着挣扎了下,却发现自己根本动不了,“君子动口不动手,姐姐,妹妹我奉劝您一句,低调些,若想赢回父皇的宠爱,不是以这样的方式。”

扣着尉迟捷手腕的手指无意间搭上了她的脉息,尉迟暖心下一怔,摇头叹息道,“不要将一手好牌打得稀烂,姐姐若能早日醒悟,或许还不至于最后满盘皆输。”

甩开尉迟捷的手,尉迟暖在转身的那一刻,眉间终于染上了悲悯之色,虎毒尚且不食子,南陵帝皇呵……

思绪间,尉迟暖迈着的步伐越发坚定起来,不能心软,她要时刻记着自己此行的目的。

作者有话要说:女主想的越通透,男主往后就越没有活路的节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