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舞端起面前的汤盅,热汤刚碰到嘴唇,下唇一阵剧烈刺痛,她险些把汤碗扔了。
坐在对面的刘静娴看在眼里,让人给文舞盛了碗雪梨冰粥。
明良郁拿出一个皮质钥匙包,放在文舞面前,沉着脸说:“市中心的公寓没人住,钥匙给你。”
“明叔叔,”文舞手里攥着纸巾,下意识地擦拭嘴唇,“我和子言住在一起,不需要麻烦您了。”
“以后夫妻闹矛盾,你想一个人清净几天的时候,总得有个地方去吧,娘家又离得远。”明良郁看向王丽竺,目光阴冷,“况且你这娘家,也靠不住。”
餐桌上众人都变了脸色,出于各自不同的原因,谁也没有反驳明良郁。
文舞把钥匙包推回明良郁手边,无声但态度坚决。
王丽竺沉不住气了:“你这孩子,明叔叔一片好心,又不要你付房租,还不快收下谢谢明叔叔!房子你不住,以后我过来要住的啊,住酒店那么贵,哪能总让子言付钱!”
“嫂子,我的房子您住?”明良郁瞥了王丽竺一眼,眼神怪异。
王丽竺心里发毛,忙低头夹菜,没敢再说什么。
午餐后,明良郁告辞,再一次把钥匙包扔给文舞,头也不回地走了。
接下来的几天,秦家人来人往,忙乱不堪,为周末的婚礼做准备。
夜里,秦子言没有再来敲文舞的门,白天见面,却也和颜悦色,对文舞呵护备至。
随着婚礼日临近,文舞的情绪好像紧绷的琴弦,越来越紧张。
婚礼前夜,大家聚在客厅,听刘静娴兴致勃勃地讲述,选定婚宴菜单的经过。
王丽竺一直在埋头看手机。
起初文舞没注意,等到想找手机里的花篮图片,给柳云看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手机在王丽竺手里。
一个多小时前,趁着文舞打完电话,手机还没落锁的机会,王丽竺悄悄拿过女儿的手机,把手机里存储的所有内容,翻了个底朝天。
文舞终于情绪失控,愤怒地走上前,一把从王丽竺手里夺过手机。
“你要点脸好不好,当这么多人的面,偷看我的隐私,你以为你是谁啊!”文舞纤细的嗓音,高声怒吼,却没有多少杀伤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