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诗也在资料中看到过这方面记载,只是没想到雕刻领域竟然也会发生类似的事情。
“那我的这件山子雕……”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它应该是我的一位师兄所作。我的这位师兄姓阳,名子均,字晨至,正是陈德余大师的小弟子。他拜师时,陈德余大师已经年过花甲,想必是精力不足,才让他代为雕刻吧!”
“师兄?”景诗惊奇。
“陈德余大师曾经跟在你太师祖身边学习过一段时间,和我们家也算有些师门缘分。”
原来如此……景诗了然,怪不得外公对这件山子雕如此熟悉,看来这位严先生真是找对人了。
见中年人神情复杂,张君正知道他这是有了心结,叹了口气劝道:“虽然这件山子雕有些瑕疵,但瑕不掩瑜,仍然算得上一件珍品。收藏考验的不仅是眼力,还有心态。它也许不完美,但是并不代表它没有价值。想在收藏这条路上走得远,功利心就不要太强。”
中年人苦笑一声,“谢谢张大师的教导,严某明白。”
道理他懂,只是花了大价钱却发现东西并不是物有所值,任谁也得适应一下。
……
送走了两位客人,景诗心里也唏嘘不已。说实在的,虽然那件山子雕的园林部分不是陈大师雕刻的,但仍然十分精美。况且作为陈大师的徒弟,阳子均也不是没有名气的雕刻师。在景诗看来,那位严先生并不算吃亏。当然,个人有个人的想法,也强求不得。
“对了,外公。你之前说有什么事要跟我说来着?”
“是你薄舅,希望你去帮他个忙。”张君正从书房的桌子上拿起一个请柬递给景诗,“看看吧!”
景诗接过来打开一看,原来是一场玉石拍卖会的邀请函。
“他一朋友要参加这场拍卖会,想找他帮忙参谋。但你薄舅去缅甸进货了,不在国内。他就打电话给我,想让你去帮个忙。”
“那薄舅的徒弟呢?”景诗问。
“中用的都跟着去缅甸了,不中用的水平不够,不当用!”张君正指了指请柬,“去见识一下也挺好。”虽然景诗在他的影响下从小就接触玉石,但像拍卖会这样的地方却很少让她接触。
“我怕搞砸了啊!”景诗耸肩。
“没事,你薄舅说了,他朋友有的是钱,就当帮他散财了。”
景诗咂舌,这么随便啊!
好吧,既然话说到这份儿上,她不去才是傻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