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要去上班了,未艾还在床上。
全身每一寸筋骨都像给揉碎了再接起来,这个秦北殿也太猛了。
而秦北殿呢,在浴室里轻快地哼着歌,显然很满足。
翻了个身,一阵酸痛,让她忍不住哼哼了声。
“怎么了?”秦北殿在浴室里问。
未艾轻轻骂了句:“狗耳朵。”
“什么?”秦北殿走了进来。
黑色的头发随便地散在头上,上面还有着水汽。身上也只有腰间围着的一条浴巾,手里拿着刮胡子刀,下巴一周全是白色的泡沫,掩盖住了半张脸,却更显得帅气,男人味十足。
她把眼帘垂下,这人现在不是招惹的时候:“没什么。”
秦北殿把刮胡子刀随手放在床头柜上,笑着上了床,半跪着看她:“我都听到了。”
“啊,你快下去,别把剃须膏弄到床上。”她叫了起来,身子也抬了起来,要把他推下去。
才抬了一点,就发现了不对,露出的胳膊上一朵朵的梅花,视线再移到微露出的锁骨下面,那更是夸张,花上还压着花,都是这人清晨干的。
秦北殿也在看,不光看,手还动了,伸手摸了上去。
未艾两只手抓住被子,双腿一蹬,往床头靠去:“我要去上班了。”
秦北殿没摸到,嘴里含糊地应了声:“嗯。”
身子压了过来,嘴边的白泡沫也涂了过来,头发上的水滴要滴在她平直纤细的蝴蝶骨上。
她再往后靠已经不可能了,两只手去推他的肩头。
他的眉毛微微挑起,黑眸里跳着挑逗的光彩,定在那里任她推。
未艾试了几下,推不动,放弃了。粉嫩的小嘴嘟了起来:“你头发上的水滴我身上了,往后靠靠。”
“是吗?”他没动,伸出右手拇指去擦。
冰凉的水滴在她温热的身上,有了一种撩拨的味道。
体内有股火在慢慢升起,喉结在蠕动,呼吸粗重起来。
秦北殿是学艺术出身的,长年用手指擦抹炭笔,手指上自然有了老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