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晓一头雾水地往前走,就见一个平地而起的豪门大宅出现在眼前,灰墙红柱,雕花廊上繁复的很,唔,门前两个石狮子也虎虎生风的。
就是上头挂着的两盏白灯笼不好看了点。
沈府……沈府……春晓看着匾额上的“沈府”二字眼熟得很,那红衣女子朝着春晓做了个“请”的姿势,于是春晓便跟着迈进了沈府之中。
一衣着甚是华贵无双的妇人穿着黑色的暗纹衣裙,头上挽了高髻一路笑着而来,“可算是给盼来了!姑娘让老身好等!”
那妇人执了春晓的手莫名其妙的把春晓往前厅去带,她这双沟壑纵横的手凉的很,春晓抖了个激灵。
但见这前厅中丫鬟仆人立了一堂,女子着红衣,男子着蓝衣,个个脸上涂着大红大红的胭脂坨子,实在是……不怎么好看。
春晓被带到前厅之中,桌上菜肴还算齐全,尤其是那花生糖不错,勾人得很。
那老妇见春晓眼睛盯着糖块不动,忙把盘子往春晓跟前一推,便拿了手帕轻咳一声,和蔼问道:“敢问姑娘芳名?”
“春晓。”
“春晓?”这老妇长得实在是和娘亲的年岁不相上下,且面目慈祥得很,一听春晓名字,眼睛放了两道光,“好名字!”
嗳,春晓第一次听人夸自己的名字好的,心里不禁对这面前的妇人增加了几倍的好感。
“姑娘的生辰八字为何?”
“丁巳年三月二十九。”
老妇用帕子掩了掩嘴,便笑道:“甚是登对!甚是登对!”春晓心头疑惑不解,但见她朝自己善目道:“姑娘可曾许配人家?”
吓春晓好一大跳,想自己不过十二岁,爹爹说至少要等自己到十五行过及笄礼才能许配人家。
春晓答道:“没有。不过我答应了小石头,以后要嫁予他的。”
“小石头?何人?”
春晓毫不犹豫的解释道:“我家邻居,小石头为人好得很,他……”她这边正欲把小石头的好处一二三条的给列出来,就见那妇人忙忙摆手,“算不得,算不得!但凡闺中女子未被定下娃娃亲便算不得数的。”
春晓略有头疼。
“姑娘,我沈家如今有一门现成的亲事不知姑娘是否中意?沈家尚有一独子,虽然年岁轻,但却伶俐得很,老身想着与姑娘正是婚配。”
脑子里像是有一群乌鸦排着队呀呀飞过,春晓尤其好心且耐心道:“额……”她看春晓语塞不知道称呼什么,忙道:“哦,姑娘可唤我一声‘沈姨娘’,往后,我们便是一家人了!”
春晓不管她这套熟络之意,“沈姨娘……我才十二岁,爹爹说过,十二岁的女儿家未行笄礼,是不能嫁人的。”
“不打紧的!”她一笑,便扬声道:“来人,把少爷抱出来!”
但见一个侍女将这老妇口中的“少爷”抱了出来…….
春晓张口无言,果然是“抱”了出来!
想他是个年岁轻的,没想到竟是个这样的年岁轻,这是个不过三岁的小弟弟吧?
作者有话要说:来,跟我念,红鲤鱼与绿鲤鱼与驴(北方汉子表示失败ta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