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哦。”杨君之摇摇头，“你是第一个。”

越今一怔，这算好事还是坏事？

“谢谢杨总赏识。”越今应答。

“嗯。”杨君之点头，“谢我就认真工作吧。这里有几份文件，今天要处理完。你看看这份合同有什么纰漏，或者有没有不合理的款项。”

“好的。”越今接过杨君之随手丢过来的一份文件，里面是一个商业广告的拍摄，签订了公司里的一个艺人。

这种商业活动，基本都是要杨君之过目首肯签字的。

所以，老板也不是那么好当。

给杨君之工作，她当然做好了不摸鱼的准备。如果不拿出点本事，她应该很难继续留在杨君之身边。

越今仔仔细细地查看着合同内容，这也是作为同行，观察敌人内部的最佳时机。

大概看了十几分钟，越今来回查看，其实这只是一份很简单的合同。

以及，合同里的所有条款也非常合理。

但是唯独有一点非常致命，这让越今觉得并不是杨君之遗漏，而是故意在试她的底。

若非她自己在商场混迹多年，恐怕也不会知道这点。

杨君之靠在椅子上，手上举着文件，时不时观察着越今的神态。

越今检查完合同，汇报给杨君之：“报告杨总，合同没有问题。”

“哦？是吗？”杨君之表情有些失望。

“是的，合同没有任何问题。”越今再次确定。

其实杨君之当然也知道合同本身没有问题，但是他早就否掉了这份合同。

“那把合同给我吧，我来签字。”杨君之伸手。

越今摇摇头，“不能签。”

“既然没问题，为什么不能签？”杨君之笑道。

“合同没有问题，但是这家公司有问题。”越今放下合同，“这家公司在五年前出过造假丑闻，后来因为运营不当，转卖掉了。现在这个公司，其实是一家空壳公司。”

小女孩似乎发现了他故意设置的陷阱。

杨君之有些兴奋，却要装出一副匪夷所思的样子，他问她：“你怎么知道这家公司是空壳公司？”

越今撇了撇眼睛，当然不能说自己为什么会对这家公司的底细一清二楚，这只会让他更加产生怀疑自己。

杨君之这个人，疑心病太重了！

“我读书的时候，帮我的导师调查过几家公司的运营。”越今含糊地说，“其中就有一家是这个。”

杨君之点点头，没有深究，“回头我会让人去查一下的。”

这让越今松懈了一口气，以为他是信了。

杨君之注意到她细微的举措，忽然想到了一个更好玩的东西。

要试她的底，当然不能只是这么浅层的鸡毛蒜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