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弦,你之前是不是很讨厌我?”本来安静的房间内,江诀的一番话忽然打断了岑修之的发呆。
手指的力度在那瞬间明显大了一点,岑修之心口一紧,想不到江诀早就看出来了。
他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回答,总不可能说因为学生时代被你戏弄过,还害得我至今是个ed患者,江诀现在已经变得这么落魄,他没有理由咄咄逼人,更何况江诀喜欢的是邓思凌,甚至为了能和邓思凌复合,付出这么多想彻底治好自己的病,他们两人已经毫无联系了。
“现在和我呆在一起,会不会太勉强你了。”江诀闭着眼睛,岑修之能看见他薄薄的眼皮下细细的青色血管。
岑修之摇摇头:“不是,江先生,我很缺钱,这份工作是自愿的。”
况且工作内容确实不重,最多帮江诀多做份饭,不像喻凌那么死缠烂打,多了一份不低的收入,比其以前的生活,现在倒是轻松多了。
如此过了一周的时间,就像定点上下班一样,朱勤很高兴地告诉岑修之,说医院复查结果比之前好了许多,但岑修之仍然感觉有地方不对劲,他没有再看见江诀有过类似自杀的行为,却认为他的情绪处在很奇怪的范围,具体原因说不上来,也不知道怎么告诉朱勤。
江诀对他虽然不错,但太客气和正常了,正常得不像一个精神病人。
由于暂时还联系不上安玉,周五下班后,岑修之因为处理另一个案件的缘故去晚了,到江诀家时已经过了十点。
这个时间江诀该上床睡觉了,岑修之打开门,听到里面有电视机的声音,也有一点不和谐的金属摩擦的嘎吱声,他进去时看见江诀披着毛毯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电视里播放的最近的股市行情,刚好讲到他们企业旗下的一支股票。
“你还没睡?”岑修之摘下外套,挂在门后,走到厨房里去接了两杯水,其中一杯放到江诀面前。
房间里所有的刀具都被岑修之悄悄收起来了,房间装潢也换了一些,还在沙发上放了几个毛绒娃娃,他觉得这些有治愈作用,只要别让江诀看见刺。激性的物品,应该不会激起结束生命的意图。
“你困了回床上休息,我还有点工作没处理完,有什么事记得告诉我。”
岑修之进了房间,刚把笔记本打开,就听到很细的一点声音。
就像玻璃杯被砸碎了,普通人不会注意,不知为何岑修之的瞳孔猛地一缩,冲到客厅时正好看见江诀蹲在地上,手腕深深插着玻璃碎片,空气里的血腥气很快蔓延开。
“你又在干什么!?”岑修之一把握住江诀的手臂,没想到立刻被他甩开了,力气比他生生大了一倍,岑修之后脑勺差点撞到茶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