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垂眼看他,飞快地勾唇笑了:“很好。”

片刻后,景光从房间走出,一眼看见抱着胳膊靠在墙上的好友降谷零。

两人视线交错,景光以左出的身份点了点头,脚步不停地离开。

降谷零拿了卷胶带走进房间,看琴酒背对他勉强把撕开的画重新合上,遂过去帮忙。

“任务失败了,你打算怎么办?”

琴酒扶着画的这一边,示意降谷用胶带把裂缝妥帖地粘上。

“我任务失败了,你不开心?你不是都不想让我来吗?”

被戳中心事的降谷哑口无言,他阻止琴酒参加拍卖,倒不是因为赌气这种幼稚的理由,而是不希望对方沾手违f的事。

但这种话,他不可能对琴酒明说,咬了下牙转移话题:“我没想到你会把瓷碗让给景光。”

琴酒挑下眉:“觉得我对他比对你要好?”

降谷默然,对方和乌丸沆瀣一气,羞辱他的画面又涌上心头。

琴酒似乎看穿了他的想法,慢条斯理说:“如果我想让你难堪,没必要刻意避嫌。”

降谷呼吸一滞,心里明明期盼琴酒的解释,却还嘴硬:“给人难堪,不就是你的恶趣味之一?”

琴酒笑了:“确实,但我羞辱了你这么多次,什么时候需要别人帮忙?”

“……”

降谷不知道这是不是琴酒特有,安抚人的方式——

解释的同时还能把人气个半死。

不过,他很快释然,琴酒愿意主动化解矛盾,至少说明自己在他心里不是无足轻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