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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霍戍话少,瞧着凶横,但办事儿却还挺靠谱。前些日子我娘家姐姐宰牲口请乔屠子,他带着霍戍一并去了,牲口还是他宰的,麻利不输乔屠子。”

“你姐姐家里姑娘哥儿的有四个,四哥儿不是正当年纪么,不妨说说看。这霍戍虽然看着没什么家业,可有了手艺,日子不会差。”

“我娘家姐姐也同我打听了几句,摸不准意思。”

“那是女方羞咧,都打听了准儿就是有那意思,总不能叫女方去说是不是。”

“也是这两日屋里忙,我空了上赵家去瞧瞧。”

“哥儿,你上哪儿去?”

桃榆听到他娘的声音,恍然回过神来,瞧见自己都走过自家路好远了。

“你要跟她们回家不成?”

桃榆脸微微一红,连忙折返跑了回去,一路上吊着个脑袋,一言不发。

黄蔓菁见着心不在焉的哥儿,径直就回了屋里,唤了两声也跟没听见似的。

她抱着柴火望着进屋去的人:“这孩子,冻傻了不成。”

——

车队驶向官道上,一路安静的能听见车轱辘和牲口的鼻息声。

自从闹了匪乱,道上的人就少了,这倒是不稀奇。

所有的汉子都打着十二分的精神,注意着路上的风吹草动,神经绷得紧紧的。

然则一路上却是很安生,并没有遇见什么不妥。

纪扬宗和霍戍心里都跟明静似的,晓得这段路上其实并没有大家想的那么乱,无非也是因为尤凌霄的事情吓唬住了大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