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揣着手,说谈着些闲话。
“诶,话说尤家那个咋样啦?”
“谁晓得,终日见不着人。倒是那泼妇还不信邪的天天去寻大夫来瞧,一个个都摇着头走。”
“咋不寻黄大夫去给他瞧瞧,兴许还有得治。”
“他们家丧尽天良,还有脸去求黄大夫啊。”
“再不济人家还是个举人老爷,日子照样好着咧。不说他们家也罢,大好的日子晦气。”
桃榆听着村民在议论尤家,没怎么支着耳朵听,左右是尤凌霄残废了的事情,新的也说不出什么花样来。
再者他也不想晓得他们家的事儿。
今儿实在冷得很,坳子里的白菜都糊上了一层薄霜,而下他倒是像被霜打的茄子一般。
他焉儿吧唧的准备往回走,想着还是回家再睡会儿算了。
“这朝赋税也缴了,今年的秋收算是彻底完工咯。眼瞅着临近年关,这当头不晓得能不能奔出几桩喜事儿来。”
“指不准儿该有,咱村里村外的不少适龄的,总能有几桩。”
“说起这个,前儿还在金龙寺的月老庙里撞见了元大姐。”
“跟他干儿子求姻缘噢?”
桃榆乍然听到这话,步子不由得慢了下来。
他缩在斗篷的帽子里,低着都跟在闲谈的乡亲后头。
“霍戍是不小了哈,戍边耽搁了这么些年,是早该成家了。也不怪元慧茹上心去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