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灵魂如灯盏,要自我照亮。他为她做合格的引路人,到头来仿佛照不亮自己——是这样的孤寂与枯涩。
钟逾白亲自开车把她送到学校,分别时,没再叫她好好读书,只叫她好好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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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学校,纪珍棠一直在想怎么招募演员拍广告的事,她在课上有时会看着空荡的手腕愣神。
旁边的苏云梨一身轻奢品牌,纪珍棠原以为一只蓝气球也能承载住她的一点虚荣。
却没想到,没戴几天就拆下了。
那只手表太沉,装着纪桓假惺惺的爱意,压得她喘不过气。
纪珍棠本想给它取个名字,可怎么都取不好,现在丢给钟逾白,她总算舒服了,来去一身轻。
丢了个包袱似的。
有一阵子,爱情和永恒这两个词落在她心坎上,让她反复思索,不得答案。
后来她去问苏云梨,究竟怎么判断爱是否存在。
苏云梨给她的回答是:“当你进入一段感情,慢慢发现,不只有愉快,你开始幻想和他分开时候的难过,甚至想到了挽留,依恋。那大概就是爱上这个人了。”
纪珍棠说:“可以克制不去想啊。”
“克制的了,就不是爱了。”她说,“从相恋到失恋,不爱的人觉得是游戏,对爱的人来说,跟历劫差不多吧。”
游戏和历劫,残忍而不对等的两种生命经验。
纪珍棠说:“如果很平衡呢?我很爱,他也很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