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刚决定了要心无旁骛,现在演戏就要演得投入点。
无论季言礼对她有没有起戒备心,她都要装作不知道的,把这场戏好好演下去。
哪有刚恩爱完,在浴室呆了会儿,出来就冷冰冰的。
沈卿手抓在季言礼薄袍的前襟,她眼皮垂着,被睫毛遮住的眼神在季言礼看不到的地方变了又变。
再仰脸时,说话的语气没刚刚那么娇气,更自然了点。
“行不行?”她问他。
季言礼把沈卿的手从自己衣服上拽下去,冷笑一声,眼神里带点倨傲:“不行。”
话音落,转身往床边走。
沈卿在季言礼身后很小声的“哦”了一下,趿拉着拖鞋跟在他后面。
沈卿鞋尖踩着自己的鞋尖,边走边玩,明明季言礼听不到她的回答,也不知道她的那声“哦”是哦给谁听的。
等走到床一侧,男人脚下停住,落拓的身影站在床边,拍了下沈卿的手,把那褐色的玻璃小瓶从她手里拿过来。
季言礼下巴点了下床,慢条斯理地去研究那瓶子:“往哪儿涂?”
沈卿心不在焉,按着季言礼示意的动作坐在床上,闻声一怔,仰了脸看他:“不是说不帮我吗?”
季言礼握着瓶子手撑上床面,他身上的睡袍彻底散开,两襟垂搭着,这样的姿势,把抱着腿坐在床上的沈卿完完全全的拢在了自己身下。
温热的气息萦绕在两人身周。
他低头在她的肩颈处咬了一下,很轻地笑:“不是说了我一向说话不算话吗?”
季言礼垂头,下巴搭在沈卿的肩膀上,软趴趴的发丝,还带着湿意,让沈卿觉得毛茸茸的。
“沈卿。”他突然抬手摸了摸她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