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垂睫, 目光落在极近处的那片饕餮纹,轻声道?:“我不想坐桌子?上。”
薛忱哼了一声:“不长?嘴的人没有发言权。”
他倒实?在没想到,昭瓷是因这等事闹脾气。
“你还说我不长?嘴呢?你难道?长?了?”瞧见她的花盆离桌子?边缘稍近,薛忱往里推了推,嗓音里再不见丁点?怒意?,全剩下无奈,“小事上你倒挺直率,然后这种大事,又憋着,还能憋一整天。”
甚至在他面前都没想起过。
昭瓷摇摇头,鬓边有几率发丝随她这番动作缓缓飘落,垂在颊侧。
薛忱抬手,想帮她理好,却被俶尔躲开。
她没看他,甚至心里也静悄悄的。
薛忱若无其实?地?收手,盯着她好几秒,叹口?气。
方才?在门外,听见的心声断断续续,他只知道?她误会了他有白月光,把她当白月光替身,又不晓得该从哪解释。
他抿抿唇,攥紧她的腕骨,半晌只垂睫望着她道?:“我没有白月光,早逝的、活着的都没有。”
“你要是早点?出现,那白月光应当就是你了。”他微弯眉眼,不由分说地?抬起她的脑袋,温声道?,“在遇见你之前,我其实?连姑娘家的名字都不记得几个。”
少女同他对视,目光却空无一物。像在听他讲话,又像在发呆,即使松了手,也什么都听不着。
唇愈抿愈紧,薛忱连眉头都皱作一处。他抬手轻轻揉了揉,刚要开口?再解释点?什么,放在她身侧的手,指尖却突然被轻轻勾了勾。
“薛忱。”昭瓷又低下头,五指合拢握紧他的一根手指,极小心地?喊道?。
“嗯?”薛忱回握住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