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瓷。”他垂了睫,很轻很轻地喊道, “你?怎么来这了?”
眸中赤色似乎淡去?, 又似乎没有, 瞳仁紧锁着她。
地牢内除了仍未干涸的?血迹,再无他物, 全然算不得杂乱。之前不觉得, 瞧见这抹白, 又觉得周围过分得杂沓。
“是我是我——不好意思。”昭瓷手忙脚乱从他身上离开, 定定站在他面?前, 有些?慌乱地问道, “那个,你?还好吗?”
和石罂花换位的?事,她已经很熟练了。现在也是, 石罂花很自?觉地跑去?放风,随时提供第二次转移的?机会。
唯一的?变故, 大概就是薛忱接了花。
【该怎么问啊啊,可以?直接问他有没有入魔吗?会不会不礼貌?】
【但这里魔气是不是太浓郁了点,我来晚了吗?】
【那那那小?说里写的?法子还能起作用吗?】
“昭瓷。”薛忱骤然开口,打断她一发不可收拾的?嘀咕,嗓音极轻,“你?想问什么?直接问。”
想听她直接说,而不是隔着个旁的?什么。
“啊。”昭瓷微愣,抿抿唇,捻弄手指半晌,才低头小?声道,“我就问问,没别的?意思——你?没入魔吧?”
即使放得很轻,在格外寂静的?地牢里,她的?声音依旧清晰可闻。
“没有。”薛忱弯着眉眼,抬手将她揪在一处的?发丝理顺,于铁链当啷声间,温和重复道,“我没有入魔。”
【但小?说里,你?最后还是入魔了。】
“我们结过神魂契的?。”薛忱笑吟吟地提醒,见她没反应过来,才又道,“只要你?活着,我就不会入魔。”
诶,神魂契还有这作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