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平稚咬牙切齿,蓦地冷笑?道:“从前我还真嫉妒你,现?在倒觉得无甚必要?。你以为你还能?活多久?”
薛忱目光落在他身后某片阴影里,蹙眉,没再应声。
薛平稚来这就是想瞧薛忱不?痛快,可见?他这无所谓的态度,不?痛快的倒成了他自己。
有时他也会觉得,薛忱能?活到?现?在真不?容易。薛芸手段是有,能?力是有,就是心?太过狠,对自己亲儿子更是狠得不?像话。
他挥手,牢门闪过银光,很快轰然大开。
薛平稚理理衣袍,抬脚往里迈,进去后又警惕地把门合上,以防薛芸发现?异样?。
之前软禁薛芸,已经叫她?动了怒;若是再发现?他私下来这,还不?晓得怎么样?。
“我才知道,每到?这时你一身修为都使不?出来。当个废人的感?觉如何,不?好受吧?”薛平稚蹲在角落的少年面前,扯起足有腕粗的铁链。
听见?丁零当啷的声响,他很快愉悦勾唇,
“我不?能?杀你,但叫你吃点苦头还是可以的。”薛平稚面上笑?意加深,越说越起劲,“刀伤剑伤对少主你都不?算什么,可听说五毒门有种术法,能?叫人尝锥心?之痛,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当真好奇得很啊。”
面前的少年不?说话,他只当人在害怕,得意道:“你若是跪叩三个响头,我倒是能?考虑放过你。”
“你自己权衡。”薛平稚双手环胸,俨然胜券在握。
没有回应倒也不?催促。
他的目光落在薛忱头顶那条银白?的发带,挑眉,伸手就想扯掉:“你什么时候又换新的了?阶下囚就该有阶下囚的自觉……”
倏忽间,石壁轻颤。
薛平稚只觉眼?前一花,头顶五指如铁箍般冰冷坚实,他甚至没来得及反应,便被摁着猛然撞到?地面,吃了一嘴的碎石。
“你……”他震怒,想调动灵气,却发现?丹田被淡薄的黑气封死,后知后觉地慌神?。
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