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施过术法的缘故,它长得比正常快多了,过去几日?,便已然亭亭玉立。柳条上数点?嫩绿探头,随风晃荡着。
昭瓷犹豫很久,才?小心地、试探地抬脚往里走?。
房门依旧合实。
昭瓷没再敲,先走?到窗前,透过稀薄的窗纸瞧瞧往里看。
果然,里屋空无一人。
为什?么?呢?
昭瓷环顾四周,眉宇间染上些?许迷茫。
她的目光停留在那颗柳树上,又?想起前几日?薛忱捎来的三秋花。
希望薛忱回来的时候,她种的柳树也能长得漂漂亮亮。
昭瓷从芥子囊里掏出铲子和肥料,拎着往柳树旁走?去,思想开始四处乱跑。
折柳送别。
所以他叫她种柳树,是因为这个吗?
昭瓷在柳树旁蹲下,拿把铲子,闷着脑袋往里边施肥。
所有人都回来了,只有薛忱没有。
只有他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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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半月过去,薛忱依旧处在音讯杳无的状况。
比涂珊珊那会儿,只有过之而无不及。
三秋花寿命短,就算有术法养着,最?多也只能活半月。
“最?后一片了。”石罂花小心地捡起桌上落着的花瓣,盯着瓷瓶里孤零零地梗,困惑道,“薛忱怎么?还不回来啊?”
她也想知道。
昭瓷抿抿唇,接过花瓣放进?标本册里,又?往教室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