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后,她很平静地“嗯”了声。
原来这样的事对小师妹来说?,不算什?么?是吗?
那剑修恍然大悟,肃然起敬,半晌没说?话。
一旁昭瓷也在绞尽脑汁,思考自己?该说?什?么?。
她将过去搜集的所有社交手段都回忆了遍,反复在心里顺过几次,才?勉强连贯出声:“师兄也是,我们都有光明的未来。”
剑修突然有种面对夫子的错觉。
比他年纪小多了的师妹背着手,语调毫无起伏:“先走?了,谢谢师兄。修炼不可懈怠,祝师兄一切顺利。”
“我会的。”剑修仿佛又?回到考试前被夫子支配的恐惧,不自觉严肃神情,点?头道,“我会努力的。”
这就是药修的小师妹吗?恐怖如斯。
昭瓷不知他的想法,离开问道山后,抑制不住往面上窜的热气,终于缓慢平息下去。
她飞速往问道山跑去。
剑修真的好?能说?,真的。
想起方才?那不算长的时间,昭瓷就打个哆嗦。
定山居就在前方。
左右静悄悄的,空无一人,连那层灰蒙蒙的结界都撤去。
只是,门半敞着。
昭瓷深吸口气,提前预演一番,摆好?表情,这才?抬手叩了叩门,又?退后,安静等着。
半晌,无人应答。
她只好?又?敲了敲。
还是没人应。
“薛忱?”昭瓷站到那敞开的门前,探头往里试探喊道,“你在吗?”
除了风吹簌簌,再无其他的声音。
院内空荡荡的,只有一株柳树傲然而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