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跪久了,起身?时她四肢绵绵软软,就要往地上跪。
腰间有股力骤然?托住她,隔着薄薄的衣裳,是冬日冰块般的温度。
“好晚了,你怎么?还在这?”少年不满的声音响起。
他将她微松的系带扯紧,等?昭瓷站稳后,才松开?手。
少年一身?玄衣,饕餮纹又?归于肩部,不再泛着诡异的光。
许是沾上了夜间的寒意,他指尖的温度比平日都?低。眉眼冷冽异常,只有那?颗泪痣,依旧红艳妖冶。
“出来散步。”昭瓷错开?视线,平静道。
内心如?出一辙的空白。
薛忱直觉有事发生。
盯着她好半晌,薛忱抿抿唇,到?底什么?也没问:“回去吗?我送你。”
昭瓷目光不着痕迹落在那?被?夜色吞没的墓碑上,点头。
一路上昭瓷都?没怎么?说?话,内心也很安静。
终于回屋了,她飞速拉开?门,冲了半步又?回头,轻声道:“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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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更露重,薛忱单手支着脑袋,坐在窗前,目光落在远处从没熄灭的灯火,微微蹙眉。
“今天下?午怎么?了?”他侧首,问那?只又?变成白色的鸟。
白鸟知道薛忱在问谁,思索后,言简意赅:“她今天救人,差点救成的时候,人被?宋鸣杀了——他动手太突然?,我没拦住。”
话音刚落,白鸟突然?眼前一花。
回神时,屋内已然?没有了少年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