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昭瓷愣了愣,听?他这?么说, 才觉得下唇在痛。
抬手一摸,流血了。
她?吐舌, 给自己?丢个治疗术。
薛忱不再管她?,走到墙边,在挂着水滴的墙面摩挲刹那,俶尔收紧五指。
他好像捏碎什么东西,面色刹那变得阴沉,嗤笑一声。
石罂花说不周山下镇着饕餮,饕餮却又和薛忱共生。
这?不周山里肯定还有什么东西,至少是小说里没写过的。
昭瓷的好奇心持续刹那,很快荡然无存。
不晓得是不是重新经历前世临死前的场景,她?真?的好累,有种想?长眠不醒的冲动。
薛忱转身时,青衣的少女窝在角落,身子斜斜靠着墙,低垂脑袋,拧眉睡着了。
他走过去?,好奇又困惑地盯着她?看,抬手,像是想?戳戳她?的脸。不知想?起什么,又蓦地收手。
“你娘亲倒是真?敢下狠手。”饕餮将他从头?到脚打量,啧啧称赞,“又是地底的封印,又是穿身而过的冰棱,你愣是没点事——比我这?当凶兽的心都狠啊。”
“安静点。”薛忱没理会?他的挑衅,在识海里漫不经心道。
饕餮翻了个白眼,轻啧声,不耐烦地化作黑影藏入饕餮纹内。
兽眼红光一闪而过。
薛忱抬手,托住昭瓷差点撞在墙上的脑袋。
细碎柔软的碎发轻轻拂过手背,又是之前那股,奇奇怪怪的痒意。
他颤了颤睫毛,一直维持着同样的姿势。
等熟睡的姑娘家眼皮微动,薛忱才收回?手,轻而又轻地将她?的脑袋靠在墙上。
昭瓷睁眼,迷迷糊糊地,突然在想?她?怎么还活着呢?
“你弄完了?”她?揉着眼睛,费力辨认着面前朦胧的人影,打个绵长的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