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渠身为药修,脾气却向来暴躁,而且特别护短,与司法堂长老还素有仇怨,万一搞出人命来可就不好收场——之前当真有过。

涂珊珊显然也想到这点,稍一犹豫,又不放心地问:“小师妹没什么事吧?”

薛忱笑了笑:“她不会有事的。”

那补灵丹他都还没来得及用呢。

涂珊珊面露担忧,却只点点头道:“那我先去找姚长老,晚点再回来看小师妹。”

薛忱回去时,昭瓷方洗完澡,半湿的秀发拢起垂在左侧,浸透右肩衣裳。

她露出的那截脖颈,留着道惹眼的血痕,几乎斜着横过大半脖颈。结了痂,瞧着却还是怖人和突兀的。

他之前下手可比这轻很多呢。

薛忱挑了下眉。

治愈术没多费力,他想都不想,随手又往昭瓷身上连着丢了好几个。

“谢谢。”昭瓷又道。

好像越欠越多。这些得怎么还啊?

她在心里琢磨着,直觉“两清”大计遥遥无期。

再议再议。

总能想出办法的。

发了会呆,又捱过好长段沉默,昭瓷终于主动开口:“魏师兄他……”

“等等。”薛忱蹙眉打断,“别喊他师兄。”

昭瓷本来喊得也不情愿,从善如流地改口:“魏毅他会受什么样的惩罚?”

不能比她挨得这顿打舒服啊。

“他要挨好几顿打。”薛忱懒洋洋道,“你们姚长老都去了,总不会让你吃亏的。”

纤细修长的五指无意识摊在桌面,又落在了他眼底。

“你会御剑吗?”他突然垂眸问道。

昭瓷摇了摇头。

起先她不明白薛忱何有此问,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