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救命,孩子快被冻死啦。】

“你很冷?”薛忱看她眼,刚巧又在窗边,便起身,顺手要把窗合上。

“没有没有。”昭瓷头同拨浪鼓似摇着,摆手道,“我不怎么冷的,不用关窗,你照你的习惯来就好。”

她真的很不喜欢麻烦别人。

薛忱若有所思,然后抬手,猛然把窗户开到最大。

山间寒风呼啸而入,昭瓷没忍住,打了个巨大且响亮的喷嚏。

“你不是不冷?”他似笑非笑。

昭瓷又打了个喷嚏,揉着通红的鼻尖,低垂脑袋,小声且不太情愿道:“冷。”

洁净术只能清理物件。

长相姣好的少女坐在对面,半张脸黏着泥泞或是血块,乌发落灰,皮肤同样脏兮兮的,像是刚从土里打捞起来似的。

薛忱眉心一跳,有些难以忍受地别开视线,指着对面合了门的房:“你先去清洗一下罢。”

书里说薛忱是有轻微洁癖的。

昭瓷恍然大悟,乖巧依言照做。

浅绿身影消失在门后,薛忱这才徐缓收回视线,指尖沾了点水,在桌上画着。

湿漉漉的痕迹,赫然是昭瓷之前用的阵法。

他又挥手拂去,蓦地笑了笑。

恰在这时有人敲门,在外头喊道:“薛师弟,你在吗?”

是涂珊珊,约莫是来找昭瓷的。

薛忱起身,推门而出,又很快地把门合上。

“我小师妹呢?怎么样了?”涂珊珊急匆匆前来,目露焦虑,嘴同机关枪似的,“姚渠长老在司法堂亲自惩戒那胆大包天的弟子。听说师妹被你带走,我便想先来看看。”

她以为这么说完,薛忱应当会侧身让开门。

但没有,他仍靠在门板上,双手环胸,笑得温和又抱歉:“她睡了,现在进去可能会把她吵醒。”

他还好心提醒:“师姐不用去看着姚长老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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