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淮未曾答话。
司黎又问:“你是玉虚派的老祖,书上说你是当时的第一人,两千多岁便进入了渡劫,你飞升那一天,九天劫雷轰动整个修真界,连在极北之地的魔域都能感知到威压。”
“那场轰动修真界的雷劫渡过,你为何会没有飞升?”
为何书上写的早已成仙五千年的道君,会在这么一个荒山?
太淮却转过身来,他已经白发丛生,胡须许久未曾打理,毛躁纠结在一起,五千年的时间将他的容貌打磨苍老,早已不复当年一枪撼动四海八荒的模样。
是的,太淮习枪。
是枪道鼻祖。
“孩子,那些事情我不能与你多说,若你真的决定要去神墟,等你出来后便会明白。”
太淮看了眼晏行寂,青年负手而立,目光始终落在那身着紫色纱裙的少女,端的是一派淡然,与当年跪在他身前浑身是血的模样天差地别。
他自然是不信人死可以复生,那姑娘一开始便没死。
太淮心下叹气。
他上前几步伸出手:“既然寻到了,就——”
手还未碰到青年肩膀,一柄莹白的长剑便拦在他的身前,剑光凛然泛着杀意。
太淮艰难地吞咽,默默收回了自己的手。
他瞟了一眼垂眼看他的晏行寂,嘀嘀咕咕道:“臭小子脾气这么差劲,哪个女修会喜欢你……”
在长剑嗡鸣震动之时他连忙跳开,健步如飞一点也不像个八千岁的老者。
晏行寂微微眯眼:“你的右腿是真的不想要了,菜也长好了,鸡都抓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