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淮便知道他心底又想了些什么,虽然只跟这小子待了那么几天,但太淮毕竟当了千年玉虚派的长老,看人的本事极强。
他捋了捋胡子,端出一副长辈的态度,“小道友,我对你这位……”
太淮快速看了眼司黎,随后接着道:“朋友……夫人。”
晏行寂的脸一沉,太淮的话连忙急转弯,果然看到青年的脸色缓和一些。
太淮松了口气,“我对你夫人的神器毫无想法,我只是想知道这神器是何时出现的,又是如何发生了碎裂的?”
那可是沧溟镜啊,天下第一神器,是极为纯净通灵之物,如何能认一个修为只有化神后期的女修为主,又有谁能有本事将它打碎?
“神器是当年我闯秘境之时,无意中被它认了主,我也不知为何沧溟镜会认我为主。”
司黎拿出一贯的说辞,也是她刚穿来的时候沧溟镜教给她的说辞,甚至还配合她演了一出戏,骗过了青霄剑宗在内的所有人。
至于沧溟镜的碎裂……
司黎清了清嗓子,开始为太淮讲三百年前浮屠恶鬼的事情。
太淮的脸色越发凝重,直到最后周身的气压都仿佛低沉下来,垂着眼沉默地顺着自己花白干燥的胡须。
司黎:“前辈,三百年前的事情就是这样,沧溟镜在那时候消耗了自己的所有神力封印了浮屠恶鬼,关闭了浮屠川,因此碎成了三块,现在我们还剩下两块没有寻到。”
太淮沉默了许久,良久一声沉重的叹息声回荡起来。
此时太阳已经高高升起,太淮望向那山头上硕大耀眼的朝阳,神情有些悲哀。
“我在这里待了五千年,竟不知外界发生了这么多事情。”
司黎有些不解,“前辈,为何你当年没有飞升,选择散了修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