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草都比你的菜长得高。”

“你……敢辱你爷爷,今日我非打得你满地找牙!”

晏行寂眯了眯眼,“你是右腿也不想要了吧。”

太淮迈出的脚步又缩了回去。

他捋捋气歪的胡子,白了晏行寂一眼,嘀嘀咕咕道:“若不是我修为退至大乘,你这小儿还不是任我拿捏,我渡劫的时候你阿娘的阿娘还不知道在哪里呢。”

晏行寂只是冷着眼看他。

司黎有些无奈,方才有些郁结的情绪现在只剩下……荒谬。

晏行寂才四百岁,太淮应当都八千岁了,两人斗什么嘴啊!

她问太淮:“太淮前辈,你们是如何相识的,你又是如何在这里的?”

明明不是……飞升了吗?

太淮清清嗓子,对着司黎温和一笑,颇有些长辈的慈祥。

“我与这位……徒徒徒孙……欸,别让他动!”

太淮的话尚未说完,晏行寂拔剑便要朝他砍去,他连忙抱头喊着司黎。

司黎无语上前拉住晏行寂的胳膊:“先听太淮前辈说完。”

八千岁了,晏行寂确实算得上是他的徒徒徒孙。

青年紧抿着唇收回剑,眸底的杀气压抑不住。

太淮朝他笑笑,神情明显的得意。

小样,一物降一物,还治不了你了!

太淮接着捋胡子,款款道:“这小道友呢,爬上了神殿,写下了红绸,挂满了整棵神树,我在这神殿住着,他将我当成了神明……”

他说到这里快速瞟了一眼晏行寂,瞧见青年的面色冰冷后,艰难地吞咽了几下,改变了将要说出口的话。

“他跪在我身前,求我救他的妻子。”

其实还有话他没说。

晏行寂浑身都是血,脸色苍白如雪,唯有写红绸的手洁白,似是怕污染了那红绸,神明会因此怪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