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行寂……”

“阿黎,我知道此生再也得不到你的爱……”

他彻底哽咽,像只小兽一般抵在她脖颈处哭了出声,“可是阿黎,我想不明白,我们怎么就走到这一步了……”

司黎一阵怔愣,她与晏行寂相识的十一年里,他从未掉过泪。

不过重逢不到两月,他不知在她眼前落过几次泪。

是啊,怎么就走到这一步了。

司黎自己也没想明白。

沧溟镜与她所讲的晏行寂,是极其高傲自尊的人,一身傲骨无人可折,冷心无情,对自己狠,对别人也狠。

她那么对他,沧溟镜说晏行寂一定恨透了她,为何他会这般模样。

情根未曾斩断,任凭执念缠身。

可司黎对他的偏执毫无感觉,她也没有了心,没有了七情六欲。

在她有心的时候,晏行寂对她从未说过一句喜欢,可在床笫间却有股毁天灭地的占有欲,让她窒息。

沧溟镜总说晏行寂喜欢她,可在司黎看来,晏行寂娶她是因为叔父死前的遗言,对她好是因为责任,不然,为何他在她面前永远是一副清冷淡漠的模样。

她觉得喜欢不是这样

可现在她没有心了,晏行寂反而跌落神坛匍匐在她身前,卑微无助地求她的爱。

如今的她怎么会爱人呢?

她与他之间,只余阴差阳错。

司黎沉默许久,终于无奈叹气,她推开晏行寂搭在她身上的胳膊,“晏行寂,我们的事情……以后再说吧。”

她现在有许多要做的事情,是远比她与晏行寂的事要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