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黎?”

司黎回头来看他:“晏行寂,这屋内的熏香不太对劲,会让睡着的人睡得更沉,迷失在大梦中。”

她虽然睡觉不老实,但也不至于睡得这般死,还做了那种荒谬奇葩的梦。

无心后司黎鲜少做梦,常常一夜睡到天亮。

方才她与晏行寂那般热吻,她竟然都未醒来,而晏行寂心智这么强大的人也能沉迷在这种……梦,应当也是受了这熏香的影响。

司黎下意识将晏行寂的异样归咎于熏香的影响。

她并未觉得有什么,毕竟与晏行寂也是做了一年的夫妻,况且晏行寂也是因为伤还未好透,一时不察被这香钻了空子。

司黎觉得自己很大度,对盟友应当多些关怀。

她转过身去灭了那些熏香,布下术法在榻间,隔绝了床粱沾染的香气,确保两人再不会闻见这些气味后朝晏行寂走去。

司黎刚脱鞋上床,便瞧见晏行寂苍白毫无血色的脸。

她柳眉微拧:“你怎么了,我已经把熏香灭了,你若是还难受我便为你念清心咒。”

晏行寂僵硬扭头看她,眼前的少女红唇上还沾染着水光,方才她那般在他怀中,他们那样亲密。

以往的阿黎总会羞红了脸,可如今的司黎,双目毫无波澜,眸底没有一点情绪。

没有对他的情动,没有羞郝,没有担忧。

她只将这归咎于熏香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