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弘睁开眼,宛若隔着几百年与徐梵梨对视:“那大概是我在许多年前欠了她一命。”
后面一句虚无缥缈:
“现在那便还给她吧。”
风雪突然散去化为春雨,周围时光流转,缘弘脸上的被岁月压出褶皱,一切都在变化。
徐梵梨不知道这话是什么意思,直到看见缘弘坐在火中自焚,她瞪大了眼,记得昏迷前缘弘大师还好好的。
难不成——是现在发生的事!
徐梵梨猛然睁开眼,对上床顶白色纱帐,侧头就看见奚凌年趴在她床边,看上去整晚整晚没有睡觉,消瘦了不少。
回来了。
她眼睛红了一圈,旁边的少年察觉到异样,一抬头春风仿佛在那一刹那停息,他反复抓着徐梵梨的手确认,声音沙哑:“醒来了?”
徐梵梨问他:“多久了。”
奚凌年抱紧她又生怕力道太大:“已经快夏天了。”
这一次醒来很轻松,之前的病痛感消失得无影无踪,她隐隐约约觉得这可能与缘弘大师有关。
徐梵梨想起什么,掀开被子就要下床:“缘弘大师呢?我要见他。”
“他在前一天就自焚死了,现在的和尚也真够怪的。不过据他徒弟说,缘弘师父当年算卦的时候就预言过他必会死在几年前的一个冬天,只是不知道中途发生了什么活到了现在,也算是赚了。
梨梨,身子好些了吗?你昏迷的时候外界发生了好多事,我讲给你听。”
奚凌年手捂住她手塞入在被子里,生怕她冷到。他唇线紧抿,眼骨间有着很明显的青黑,眼中关切藏也藏不住,天知道这段时光他是怎么度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