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凌年这人喜欢喝酒,估计又是搞庆功宴去了,徐梵梨暗暗笑,也是无论哪个阶段都改不掉的习惯。
谁想少年却是停住脚步,无所谓道:“年纪大了多走走路对身体好,你也别闲着,正好来带路。”
徐梵梨下意识问:“去哪?”
少年漫不经心道:“给她敛尸,好好一姑娘,也怪可惜的。”
大雪在一瞬间停止,所有的嘈杂声就消失殆尽。徐梵梨鼻尖泛红,在前方留下一个脚印,头发在寒风中飘扬。
原来那个人是我呀。
荒原上积雪覆盖白茫茫一片,少女尸身并未腐烂,睫毛上沾了雪花越发生动,闭上眼就像只是睡着了。
裴夏玄抱怨:“奚哥,这么冷的天还待在着荒郊野岭的,怪吓人的。”
奚凌年道:“闭嘴。”
他抬头望了眼天,低声喃喃:“原来是你啊。”
白雪纷纷扬扬,再也不见少女的回声。
少年蹲下身,脸上染上了风霜,依旧不紧不慢地在石碑上刻字。石碑在风雪中傲然挺立,不被大雪埋没。
徐梵梨瞬间从白如伊的身体里抽出来,眼泪很不争气一滴一滴落下,你看,不是一直被人丢下的。
原来的雪地变成了一间寺庙,一个年轻的和尚伸手接着雪闭上眼睛,有人好奇地问:“你在想什么。”
和尚喃喃:“我在想,这世间怎么会有人这么傻。”
那人笑道:“人生在世哪有不干傻事的,缘弘你说说看你与那位施主是怎么认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