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温顺的脸庞并没有什么情绪起伏,身形很瘦已经跟剩了副骨头架子没什么两样,寻常就算做的再过分她都不会给予计较。
李嬷嬷看着看着就抱着她哭了起来:“姑娘你就是太善良了。”
眼下是多事之秋,就怕到时候不被外人捅刀子而被屋内人。
徐梵梨叹息:“我的意思是说,把心性不好的都发卖了吧,在这之前不要给人察觉到。”
拜师后的日子很苦,徐梵梨最开始有些不适应眼睛都快要雕瞎了,十三娘才罢休。
这日,徐梵梨雕完银镯最后一块花纹,走神的时候不小心吧自己手割破了。
十三娘帮她包扎时现了手镯的端倪,捏住徐梵梨的手腕,盯住银镯的里面。
“山有木兮木有枝……”她敲敲徐梵梨的头,“可以啊,看上哪家小白脸了,十三娘去给你抢过来。”
徐梵梨红着脸抽手:“瞎说什么,只是喜欢这句话。”
少女身材日益出挑,面容本来就生的过分好看,若是不遮面也不知会乱了多少男子的心。
十三娘久久叹息一声:“罢了,你去找他便是,阿梨也长大了该去外面看看。”
徐梵梨猛觉在这不知度过了多少春秋,当初的少女已经亭亭玉立,外边的战火都已经停息,他还好吗?
她每个月都会写一封信,信中假装她只是一个关心家国事的普通人,问问前线是否安好,问问他还顺不顺利。
月复一月,思念堆积成小山。
临走时,十三娘说:“若是日后有时间也不要忘记与晏世清那小子说一下好让他早点打消念头,他一直不肯定亲。”
徐梵梨一愣,十三娘笑道:“他心悦你啊。”
这种拘谨感一路跟着到秦蛾关,她看见残阳下满地的尸体才烟消云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