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老天这么狠心,就连她在这世间仅存的一点念想都要夺走。
这条回去的路没有什么时候像现在这样艰难,那天说得话真的成真了啊。
“让一让,让一让,要出殡了。”
凛冽寒冬,雪花飘落在棺木上白茫茫一片,她挤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看棺木逐渐远去,听百姓一遍一遍说着他可惜,浑然不知这个冬天已经下了太多雪。
这少年将军倒也不知道。
在他死的那天,有个他连名字都不知道的少女哭得那样伤心。
徐梵梨从幸存将士口中得知凌子虚是被叛徒害死的。
老将军的死浮现在眼前,她替那将士处理好伤口,问:“你们将军可有怀疑的人。”
“有,当今刑部尚书范僇。”
徐梵梨往后就如同魔怔般收集证据,根据一些蛛丝马迹推,一笔一划写下接下来要去的地方。
晏世清听说后问她:“阿梨告诉哥哥,究竟发生什么,哥哥帮你解决。”
此事事关重大,江湖与朝堂向来是井水不犯河水,不能把整个南乐派卷进来。
她摇摇头敷衍一两声,回屋看见装信的匣子把信取出,又把搜集到的蛛丝马迹放进去。
该到最后一步了,很快范僇就要下去给他陪葬了。
凌子虚,我没有失约。
她叫来丫头:“把这些东西都烧了吧。”
少女只披了件薄薄的披风就出门了,这次只带了李嬷嬷。
徐梵梨前脚刚走,随后晏世清就端着一旁桃酥踏进院落,见丫头蹲在火盆旁边随口一问:“你这是在烧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