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有人进来的动静,徐梵梨连忙藏好盆子坐回原位,这么晚了会是谁呢?
她蹙眉站起:“春泥?”
对方挡着她视线,挑眉:“才多久,连夫君都不认识了?”
“奚凌年?”徐梵梨注意到他手中的药羹,“这么晚了你来做什么?皇上不是要你进宫面圣。”
奚凌年眼中噙着一抹笑意:“不过是临别前想多看看夫人,这都不行?”
徐梵梨无话可说,深吸一口气:“那看完了,夫君可以走了吗?”
她笑得温柔,也就只有这个时候会叫夫君,奚凌年敲了敲桌面上的药碗:“先把药喝了。”
徐梵梨对喝药很是抗拒:“苦。”
奚凌年想起徐梵梨确实很怕苦:“那我叫人拿蜜饯来?”
徐梵梨本想说不用了,可手搭在上碗,无意间嗅了这药的味道,有点怪。
她眼眸一深:“我要你亲自拿。”
他走后,徐梵梨确认了一下这是汗蒙药的味道,以前跟江湖门派接触对这些了如指掌。
只是奚凌年为什么要给她下药?想起奚凌年在马场上说的那番话,好不容易压下来的心绪又开始乱了。
这范僇是在耍什么手段不成?
奚凌年回来见药碗空了很是讶异,徐梵梨故作委屈道:“你去太久了我都怕凉了。”
奚凌年命人拿了油纸把那些蜜饯包起,似无意间说道:“无事,留着路上吃。”
果然,徐梵梨故作疑惑:“奚凌年,你为何执意要我今晚走,难道你知道范僇求见皇上是为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