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凌年动作一顿:“有猜测,但留在京城对你没什么好处,已经要你的小丫头提前准备了。”
徐梵梨望向院子外丫头们匆匆的身影,可为何奚凌年要她去嘉南岭?那地方就很安全吗?奚凌年究竟又对她隐瞒了什么。
罢了,这时候走也不是怎么差的选择,只是可惜看不见范僇他们人头落地。
徐梵梨无意间问:“什么猜测?”
奚凌年低笑,云淡风轻就好像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这个啊——谋反啊。”
徐梵梨猛然瞪大眼。
那奚凌年是去救驾?
皇宫一片灯红似在火焰之中,掌灯的宫女刚离开。
皇上今晚依旧翻了叶贵妃的牌子,人在养心殿坐着有点不耐烦,而一袭囚衣的范僇跪在地上很是谦卑。
旁边的王公公向来会看眼色的,加急了去叫叶贵妃来。
“陛下,罪臣可还有赎罪的机会?”范僇许久没喝水,声音低哑,嗓子尖细地如同旁边的王公公一般。
皇上摔杯,茶水撒落一地,杯子也摔得四分五裂:“你今晚要见朕就是为了这个?”
殿外掌着宫灯的宫女来来往往,门上灯影绰绰,养心殿内的蜡烛快烧完了,该换蜡烛了。
那范僇恭敬地嗑了一个响头:“臣不敢,只是臣知道一个秘密。”
他眼中映出的弓宛若蛇的影子,王公公为他捏了一把汗,皇上转过身来:“哦?你知道什么?”
“永定将军的死,不就是陛下默许的?在臣屡次算计不成时陛下还叫王公公帮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