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她眸中的焦虑终于有了几分真,奚凌年语气缓了些:“别怕,不会连累到你。”
徐梵梨掐得他手臂留下指甲印,低头一看地下的血,轻声道:“我还是先帮你上药吧。”
当今之际先把这里处理干净,若是在外面的医馆或府上就怕走漏风声。
剑拔弩张的气氛难得缓和了,奚凌年一愣,他向来是讨厌女子触碰的,可这个女子是她的妻。
机缘巧合下的,但也不错。
见他没有拒绝,徐梵梨就去外头喊了几盆水来。
奚凌年褪下外袍,里衣上的血已经干了,他回眸看少女额前的鬓发被水蒸气打湿,眸中暗沉。
“你是何时会处理伤口的?”
徐梵梨剪刀剪掉了染血的衣物,以前在边关总有受伤的将士,后勤又缺人,懂点这些帮衬点总是好的。
她哼哼道:“你告诉我你闯了什么祸,我就告诉你。”
手中的力道一没注意加重了,奚凌年皱起眉,身形却没动一下。
他下意识道:“我没闯祸。”
徐梵梨停下手中的动作,抬起头:“那这一身血是怎么回事?你的还是别人的?”
都有,奚凌年止了声。
徐梵梨见反复试探不出结果,注意力就转移到伤口上,刀伤在离心脏的三寸处,足够深,可想下手之人的狠辣程度,也幸好没淬毒。
奚凌年这是杀了别人亲爹?被这么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