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是不是男人,徐梵梨转念一想楚湘宁的不靠谱往事,他大概是把这话当玩笑了。
从不上朝的奚小侯爷近日罕见地上了朝,一纸谏书直指范僇,闹得可谓是一个满城风雨。
这谏书简明扼要阐述了王过对范僇的指控,末尾对王过被火烧死在天牢一事提出质疑,很是微妙。
南岳书院的才子们本想狠狠嘲笑一番他,却发现他这篇文章文采斐然,虽行文风格和人一样嚣张,但却字字珠玑,就连去年的状元都逊色几分。
白发老人拿着他的文章也是夸赞不已:“这文章写得好啊,颇有为师当年的风范。”
裴夏玄白了一眼这老头,满上桌前美酒:“奚哥这次放长线钓大鱼可钓得好啊,我就看哪个老不死的就这么迫不及待开始弹劾了。”
他们中间的奚凌年心思却显然不在这件事上。
坐在京城最大的酒楼,窗外街上的繁华对这少年而言只是走马观花,冬末天气转暖,但冷却是依旧的。
裴夏玄还穿着厚厚的狐裘,他就换上了薄薄的春衫,在积雪还未消融的季节穿淡绿衣衫不是给人春意盎然的感觉,而是轻狂。
这少年却显然不在意,漫不经心道:“假如有一名女子口口声声说仰慕,怎么辨清她说得是不是真话。”
还在口若悬河的裴夏玄瞬间止住了声,艰难地喝了口酒,话都说不顺了:“啊,我耳朵是不是出问题了。”
白发老人也瞪大了双眼,试探道:“那女子不会是……?”
第15章
奚凌年不置可否。
裴夏玄讪笑:“楚湘宁嘴里就没一句真话,成天仰慕这个仰慕那个的朝三暮四,上次不都还跟青云公子拉拉扯扯,她要说仰慕你多半是别有目的,说不定就是想捞点什么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