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凌年听见“青云公子”莫名不爽,白发老人在一旁点头:“子虚,我大概也听说了你娶她的用意,可婚姻大事岂是儿戏不心悦就是不心悦,倘若你来日遇见真心喜欢的女子又该怎么办?为师可不信楚湘宁能容得下别人。”
酒杯见了底许久未添,奚凌年听见师父的话脑中突然就浮现一抹身影。
是赏花宴上极其自信的她。
是蹲在湖边双眼泛红,还嚷嚷着很好哄的她。
还有发烧时缩在他怀中颤抖的她。
大概是酒喝多的缘故。
他皱眉:“待此事结束我自会放她自由。”
徐梵梨怀疑奚凌年大概是疯了,硬把这件事抬到明面上来,这不是给别人树靶子么。
王过的事才刚解决,他又惹出一个大祸端,徐梵梨都快被气笑了。
她很好奇这不学无术的死纨绔还能写出什么文章,瞧着围观的人群也好奇地凑了上去。
上辈子没去过学堂,徐梵梨在山庄闲得无聊的时候也是读过几卷书的,看了眼奚凌年的文章就移不开眼,这真是他写的?
她觉得怪异,等奚凌年回来后,问:“夫君,那篇文章……”
自那夜以后两人再也没说过话,徐梵梨难得主动开口,奚凌年不知的怎得一看见她好不容易抑制住的焦躁又冒上来了。
她宁愿唇冻得苍白也不喜欢穿厚重的衣服,身子单薄微有几分易碎感,徐梵梨见对方久无回应,秀眉微蹙:“夫君?你在听我说话吗?”
恰来一阵风吹得她鬓角的发紧贴在脸颊上,黑白分明的对比让奚凌年回了神,咬牙道:“是我师父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