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底下的暗室裴夏玄已经准备好,果盘摆好,看见奚凌年很是喜悦:“我就说奚哥你肯定有办法,我总觉得现在的楚湘宁一点也不像以前那只母老虎,她朝三暮四的目的当真就那么简单?我今儿倒要看看这楚湘宁和王过在这唧唧我我什么!”
这少年坐下给他扔了个眼刀,暗室微弱的光使得他脸上的神情意味不明,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轻笑:“不管她是谁,小狐狸这次要露尾巴了。”
徐梵梨再次看见王过,心中划过了无数种杀他的想法,摸上摸上镯子的手又松开。
他迟早不得好死,但不应该是现在。
对面的王公子显然是有备而来,让船上的婢女把亭中两杯茶满上,就退回船上待命。
徐梵梨起初不理解王过为何约了这么一处地方,只能划船才能过来,如今倒是懂了。
这些人谈论一些机密要事估计就是在这。
可王过,或者是范僇要与她谈论什么呢?
见她不碰眼前的茶盏王过也不兜圈子,直接了当道:“楚小姐当日敲登闻鼓可是令在下佩服,只是可惜就算是唆使你的人都惹不起范大人后面之人,楚小姐可是聪明人我这这么说你可懂?”
果然范僇背后有人。
徐梵梨道:“你今日叫我来就是因为这事?那我可告诉王公子我不会收手。”
范僇是刑部尚书,往上就是三省最高长官,比他官高一级的人在朝堂上也是屈指可数,会是他们中的谁呢。
她勾唇:“就算山庄证据被毁,你又焉知我没有留后手呢?”
王过果然脸色难看道:“人是你劫走的?”
她敏锐捕捉到关键信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