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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突而仰面呆呆地望着奚凌年,咬着唇,眼角多了些泪,脸色苍白的就像瓷娃娃一般,一碰就会碎。

“夫君,你是不是不在意我,我单独赴约你就没一点想法吗?”

话本上说男子一般都厌恶死缠烂打的之人,于是徐梵梨咬着牙扯紧了他的衣服,手就要贴上他的肩膀,给奚凌年以一个很巧妙的动作躲了过去。

就你清高。

徐梵梨暗骂完,脸上还是换上黯然的神色,满脸幽怨地望着奚凌年,似是想到伤心事了,扶在床边轻轻咳了几声,柔弱无骨。

这副身子掉湖中甚至比前世还差,徐梵梨现在也没精力了,寻思着要不要暂时先去休息一会儿,下次再来战。

可奚凌年不肯放过她:“单独去是不太好,我陪你去?”

他要是在场还怎么套王过的话?王过明摆着就是试探,见了奚凌年还不打起来?

徐梵梨脸上一僵:“这还是不麻烦夫君了。”

奚凌年见她想发火又忍着的模样,心情莫名好了几分,难得逗她道:“陪夫人赴约,什么能叫麻烦呢?”

他便是一副随心所欲的语气,在家换上了一件宽松的黑袍,显得脸上面具格外刺目。

徐梵梨等他一走,立即就变脸,巴不得扎几个小人扎死他,忍你好久了。

黑夜笼罩下的侯府静悄悄的,奚凌年出了院落,对阴影中的人道:“再去查一遍楚湘宁的起居习惯,重点在落湖后。”

暗卫很快就回来了,低下头恭敬道:“主子,这楚湘宁跳湖前后除了性格,起居习惯都并无二异。”

院落旁是一个很大的水塘,月光笼罩着水塘上,水面的波纹跟着风一起粼粼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