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梵梨也是头一回离男子这么近,盯着奚凌年清晰的下颚线,脑中是一片空白。
她脸色刷地变红,离他远远的生怕这种事再发生一回。
经此一小插曲,气氛尴尬了很多,徐梵梨挑着帘假意看外头的风景,余光实则在观察她这个夫君。
相处几日她对他的印象便是待人冷淡,行事嚣张,别人夫君就算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也会做个关怀的样子吧。
她有点烦,顿觉手中的点心也索然无味了很多。
马车很快就停到了约定的地点,徐梵梨不理解王过为何把地点定在湖心亭中,还要划船。
徐梵梨实在是怕王过见到奚凌年后被怒火中烧,到时候什么都套不出。
她停在河岸旁,笑道:“要不,夫君在这等我便是。”
天气冷的缘故湖边少有人路过,可即便是这么寒冷的天,湖面上莲花依旧是盛开的,花瓣薄如蝉翼接近透明,南疆引进的特殊品种,若是晚上看还能看见蓝色的幽光。
这少女今日穿了件藕色衣裙,外边是一件鹅黄色的袄裙,她面目纯真,好似初生羊犊一般无害。
在她旁边的黑衣少年外边披着件黑大氅,随意道:“那我去附近酒楼吃酒去。”
送她?怕是喝酒顺路吧。
徐梵梨甩了一个看神经病似的眼神,谁家夫人单独与别的男子相会,夫君还能有喝酒的心思,娶酒做老婆算了。
她头也不回离开。
奚凌年瞥了一眼她背影,从一间客栈的暗道进了湖中亭的最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