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还记得我说什么吗?”释传讲话断断续续,每多说一句话,喉咙和胸腔就更难受一点。
释传难受地喘了好几口气,他说:“我说过……我不想我们再有任何变数,所以如果那天……我做好了所有准备,宋寄……该自责和内疚的……永远都是我。”
“可是很疼!很疼!”宋寄突然转过身来,崩溃地大叫。
释传缓缓摇头,“马上就不疼了……”
他长长地吐了口气,坦白道:“过两天我要做一个手术,等手术结束……”
宋寄突然想到前段时间,自己也在医院的时候,自己也经历过一场修复手术。那段时间他翻身、挪动都会疼,更别说去卫生间。
一开始是刀口拉扯到会疼,需要挂止疼泵。然后是恢复过程中隐秘的疼,任何一个动作都会拉扯到,甚至最近偶尔都会有一点不舒服的感觉。
是一场漫长的恢复,有关于那天的荒诞和痛苦,都是一场漫长的恢复。
要捱过无边无际的疼痛,才能结起一层薄薄的疮疤。在每一个孤独的日子里,宋寄反复地舔舐伤口,让疮疤变成一个厚厚的茧。
这个厚厚的茧子将他的身体和心里都包裹起来,然后变得麻木,最终才能不疼。
一直以来宋寄都没有晕血的毛病,但此刻他突然想到那天酒店里电视上的录像和出租屋里的鲜血,一瞬间恶心和眩晕袭来,他难受得捂着小腹勾着身子干呕。
他走到释传面前,拉着释传的手抵在自己小腹上,面部扭曲地诉道:“手术,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