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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工花了点力气才帮宋寄把手拽开,宋寄大口地喘息着,他羞愧地往后退了一点,想了想又挣扎着爬起来扭头就想走。

还没来得及仓皇逃走,就听见释传提高音量问他:“你就那么不想见到我吗?”

“……”

蓦的一瞬间,宋寄觉得自己双腿像灌了铅一样,怎么都迈不开腿。怎么可能不想,他想释传想得浑身都疼。

刚刚动了气,释传喉头涌上一阵腥甜,喉咙不自然地发出“嗬嗬”的嘶鸣,一直安静的躯体也开始不配合地发出动静,十分不给面子,抖得像是要跳起来一样。

释传痛心疾首,但又只能把所有情绪连同喉咙处不可名状的腥甜一起强压回去。

“我没有……怪过你,一次也没有,你转过来……让我好好看看你。”

他想凑近一点宋寄,想把宋寄拉回来,但枯瘦的手连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半吊在腹间除了簌簌发抖一点用都没。

无论护工怎么帮释传按摩舒缓,这具破败的身体还是没办法给一点正向的反馈。

释传出来得太久,身体已经在发出警告。他烦躁的让护工让开,不想把时间浪费在这些事情上。

没离开也没回过头来的宋寄还愣在原地,他背着身子,手却握得很紧,自己在和自己博弈,思念和愧疚谁也打不赢谁。徒留他苍白的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