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叫刘景天难受的就是这个月事!
旁的地方就罢了,他多年征战,疲惫无力撑一撑也能习惯,膝上的暗伤大半时候都好好的,只是在苏允棠踹人上药时才刺疼酸胀一回,总还有个缘故,
可这下腹的月事,却是毫无缘由,全无规律,时不时就是一阵坠疼,腹中像是扎了一把尖锥,半夜绞的他恨不得在床榻间团成一团,一疼冷一阵燥,扰得人心烦意乱不说,身下还总是黏腻腻的不爽快——
女子怎的这样麻烦?
他以往也见过苏允棠月信时的模样,拧着眉头靠在床榻软枕上,腰腹间不分寒暑的缠着温热的药包,外头还要再盖一层被子休息。
可也就是如此罢了,皇后从不为月事耽搁宫务,至多就是比平日里虚弱些,面圣时愈发寡言冷漠,并没有这样难熬。
想来也是,世间女子月月都要经受的事,能有多要紧?
这一次这般要命,八成是因为圈禁之中,加上阿棠迟钝不觉,没吃药丸汤饮的缘故。
刘景天在这头严肃思考着女子月信,对面苏允棠却是满心不解。
刘景天这莫名的反复,没让她感动,倒像是看到了来给鸡拜年的黄鼠狼:“陛下这是何意?”
刘景天闻言抬眸,忽的认真看向了她,反问一句:“阿棠不知朕是何意?”
平心而论,刘景天这句问话并不严厉,口气轻缓,眼眸专注,面上甚至还带了几分笑意的弧度。
但就是在这样温和随意的注视下,苏允棠却是眸光一缩,毒蛇攀过脊柱,从脚底生出一股刺骨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