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江海瞠目结舌:“那这圈禁……”
刘景天有些不耐烦:“自然不变!朕说得还不清楚不成?圈禁宫中,静思已过!”
皇后这身子虚成这样,不圈在椒房殿里老实养病,难不成还东奔西走牵连他受苦受痛吗?
李江海顺着这话,也偷偷瞧了一眼风骨峭峻的苏允棠,确实,皇后娘娘这模样,哪有一点反省思过的样子?当真就这么把圈禁也解了,陛下的脸还往哪儿搁?
李总管连连答应,应诺之后,又转身朝苏允棠拜了一拜:“是小人办差不利,叫皇后娘娘受了委屈,娘娘恕罪。”
这话看似请罪,其实是给苏允棠搭了一副梯子,毕竟陛下都这般主动宽宏,若是苏允棠有意退让,便可以顺着这话开口缓和,顺势与陛下重回于好。
在刘景天面前说这话是冒了风险的,苏允棠心中承了这份情,可她并不需要什么台阶。
她只是有些歉意的朝李总管笑了笑,只是自顾拿着帕子擦了擦面颊,果然看到了一道红色的痕迹,不过不是血,只是她刚才揉搓玫瑰花瓣时沾染的嫣红汁液。
刘景天这时也看清了帕上痕迹:“总归是破了皮,最好还是上些伤药。”
妃嫔的甲套,倒不至于如战场上的兵器般故意沾染污秽,只是稳妥些也不出错。
苏允棠眸光一冷,面上却是毫不掩饰的嘲讽。
眼下这椒房殿里,哪来的伤药?
刘景天当然也记得他不许侍药局来人的吩咐。
他皱眉揉了揉额角,又不得不亲口收回了昨天才刚下的口谕:“林医正那儿子你是用惯了的,他也开了方子,先熬出来出来祛了风寒,你这带下的毛病朕记得也有许久了,怎的还没好?你之前吃的什么药?手上可是没有?也叫人送来赶紧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