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子婴动是没理会他,心底默默计算着时辰,待一下次的南风吹来时,迅速将陶罐子上的塞子拔了出来,那一刻,陶罐内的白色粉沫就像浩淼江面的青雾一样,轻纱一般披散开来。
猝不及防,等虞子婴前方的人察觉到那些粉沫飘过来时,却是躲闪不及了。
他们虽然并不知道虞子婴那个陶罐内装的白色粉沫是什么玩意儿,但却也明白这种时候她能拿出来的东西绝对是用来保命的,非毒即伤,是以哪敢让它沾上身,都下意识想退,想躲,想闪。
他们如被鞭炮趋赶慌头转向的牛群,尾鞭一响起来就埋头直撞,有朝左的便有朝右的,有朝后的便有朝前的,有想躲的,便有想退的,一时之间人满为患,相撞在一起的,挡在前面的,阻在后方的,一乱,便是一锅乱粥炖了起来。
“躲开!”
“呃啊!靠!滚开点,别挡着我!”
“啊啊啊啊啊——别跑了,我的腿!我的腿啊——”
“卧槽!别踩了,有人,别再踩了——啊!”
那千人被逼在一方窄仄的两峰柱间,由于能够移动的位置就那么一点儿,无论他们怎么样移地儿躲都会撞到别人,而人撞人的最坏的后果就是踩塌,人群由于过度拥挤,致使许多人因行走或站立不稳被撞跌倒未能及时爬起,就被人踩在脚下或压在身下。
虞子婴甚至什么都还没有做,短时间内那千人已经陷入了无法控制,制止的混乱场面内了。
扑哧——始看着这一场面,先是被怔愣住了,接着不一会儿,便搂着虞子婴,在她身上乐不可支地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这都是一群蠢猪啊,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