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地平复呼吸,罗廉适应了并不明亮的病房。
他动了动自己的双腿,膝盖蜷了起来。伸手解开缠绕在胸上的绷带,肌肤上已经没有了伤痕。
信手摘掉缠绕在额头上的绷带,扯开呼吸机,他还活着。
一切都像做了一场梦。
“哈……哈哈,博士,你还活着!”已经陷入绝望的研究生露出欣喜若狂的表情来。
那句话,似乎提醒了罗廉什么。
“菲尔特呢?你有没有看见他?”罗廉拽过阿尔伯特的衣领问道。
“没有……博士现在是白天,我怎么可能在这里看见菲尔特?”
白天?没错,自己被他带来的时候已经是开始日出了。
无数人觉得浪漫而美好的时刻,却是那个人的地狱。
罗廉环顾四周,忽然猛地从床上跑了下来,阿尔伯特伸手却没有抓住他。
“菲尔特——菲尔特——”
罗廉大叫着。
四周人来人往,医生,护士,病患还有不知所措的家属们,可惜都不是他想要见到的人。
他觉得自己站在世界的中心,可是却不属于这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