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里的豪金丝医生查看了一下仪器上的数据,对身旁的护士说:“还没有度过危险期,你们向fbi联系过了吗?”
“联系过了,他们说马上会派出专员来处理,他们说要我们不惜成本来治疗。这位罗廉?丹狄斯是很重要的科学家。”
“就算能活下去又怎么样呢?他的脊椎粉碎性骨折,恐怕以后还要进行神经接驳手术了。而且成功的可能性也不高。记得隔一段时间给他注射一些镇痛剂,他身上的伤口太多了。”
当阿尔伯特走进这间加护病房的时候,不由得愣在门口。他从来没有想过博士缠满纱布躺在病床上并且只能依靠呼吸机来维持生命的情形。
当护士告诉他不能呆太久的时候,他才回过神来。
所有人都离开了,阿尔伯特这才颤抖着掏出药剂,甚至于针头都无法扎进去。
“我的上帝,请您保佑他!请您保佑他!”
药剂缓缓注入罗廉的体内,阿尔伯特咽了咽口水,双手合拢而祈祷。
血液循环的声音在罗廉的脑海中穿流而过,神经在自动愈合,细胞分裂肌肉融合的瞬间是一种巨大的痛苦,罗廉的身体整个拱了起来,胸腔脱离呼吸机的控制大力喘息着,病房中的仪器发出高频 率的声音,值班中的医生护士们加紧赶来,就在此刻,啪地一声,整间医院的供电瞬间停止。
阿尔伯特惊恐着站起来,望向突然弹回床面上的罗廉,“博士!博士你怎么样了!”
豪金丝医生赶来,用手电筒检视罗廉的瞳孔,然后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11点22分a,请节哀。”拍了拍阿尔伯特的肩膀,便走出去处理因为停电而陷入慌乱的住院部。
“天啊……博士……”阿尔伯特伸手握住罗廉的手腕,垂下脑袋,眼泪一滴一滴落了下来。
门虚掩着,医护人员奔跑的声音,仪器和运送床被拖拽的声音似乎都被隔绝在了世界之外。
猛然间,阿尔伯特感觉到罗廉的手指忽然扼住了他的手腕,一阵大力的抽吸之后,原本已经被医生宣告死亡的罗廉在阿尔伯特睁大的双眼中坐了起来。
“博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