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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那人一心只想守肃州。

朱毓成喃喃道:“大皇子,到底是太过软弱。”

朱毓成见过大皇子,也曾在曾大学士告假之时,给大皇子授过几次学。

那孩子天资聪颖,勤奋好学,可心性却温弱。身边之人犯了错,也不敢训斥。瞻前顾后,生怕有人会在背后议论他不够宽宏大量,无明君之相。

作为宫里唯一的皇子,怎么也不该养出了这么一个小心谨慎又唯诺的性子。

这样的性子,在太平盛世,自是个守成的帝皇,也无甚不好。

但眼下的大周,正值风雨欲来之际,需要的是一个更强势、更能稳定人心的皇帝。

朱毓成微微一叹,卫家那小子委实是太过能言善道。又或者说,太知晓如何揣度人心。

他这心呐,自打起了那念头,便再没放下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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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旭儿要再心狠些,底下的人犯了错,该罚便要罚。你是储君,太过心慈手软,恐遭旁人利用,也难以震慑他人。”

三个时辰前,王贵妃在乘鸾殿对大皇子周怀旭如是说。

周怀旭小心地点了点头,道:“母妃教训得是,儿臣日后定然不会再替他们瞒着了。”

王贵妃望着儿子那张乖顺的脸,心里一叹。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不过是底下的人耍懒,将他的一本字帖弄丢了。

但凡事见微知著,睹始知终。(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