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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露露:“也算是个型男,不吃亏,别让何老知道了,他不喜欢彭天。”

严克寒;“你什么时候和这种人走这么近了?我丑话说在前头,就你这脑仁儿只有被人骗的份儿,到时候可别哭。”

严克寒有个经常来看他玩游戏的朋友,知道后也发表意见;“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就当取经,等学成归来教教我们。”

朱萌贞;“天哪!!我不同意不同意不同意!!!你们怎么可以在一起!!不同意!!!”

不管这些人当面怎么说,背后怎么议论,周瑞安是和彭天住在一起了。

周瑞安的内心是狂喜的,当晚他们在客厅亲热,打翻了堆在一起的木画框,二人都被划伤,但搂在一起笑的很开心。

彭天闲了下来,周瑞安也不去上课,他们和普通的情侣一样,去宜家买生活用品,去菜市场采购,回来把窝棚似的两室一厅收拾利索,还把空下来的屋子当成储物间,也就两天的时间,出租屋简直变了模样。

彭天是个对生活很对付的人,垃圾堆边也能睡着,周瑞安不行,看着掖在床脚的脏袜子,他连整张床都会嫌弃。

于是彭天就像千百万个已婚老爷们儿似的,四仰八叉而又心安理得看着周瑞安忙成一股旋风,所刮之处,窗明几净。

周瑞安也乐在其中,只是每次经过彭天身边,都会被他缠着脱件衣服,时值初春,来回没几次周瑞安就只剩下内裤了,彭天笑微微的看着他,递过去件围裙。

“变态,”周瑞安在围裙的遮挡下,把内裤推到脚踝,彭天作势要撩他的围裙,被周瑞安一巴掌打掉。

周瑞安在大白天的拉紧了窗帘,窗帘也是新购置的,向外是深灰色,向内是深酒红,阳光半透进来,整间屋子像是沉浸在一杯佳酿之中。

彭天坐在懒人沙发里,看着旁边的小茶几上摆着一副巴掌大的小画。是周瑞安趁他睡着时画的,醒来后就看见它摆在床头柜前,油画颜料未干,湿润的松香中混着木头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