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天几句话,直接软了周瑞安的心,他张着嘴,之前准备好的伶牙俐齿全忘了。
二人找了美院后门的一家小餐馆吃饭,彭天吃的很专注,好像饿了很久,周瑞安默默地看着他,有些心疼。
酒足饭饱,周瑞安开始描述自己这段时间的事情。
和周瑞安猜测的差不多,他的确进入张教授的工作室,和他一起去的还有几个同学,实习期看表现,最后只留一个人,所以大家都卯着劲儿的努力,原本是三个月的实习期,结果也就一个月,因为实习生只剩下彭天了,张教授自然就提前结束实习。
周瑞安静静地听他讲,心想张教授的工作室就在马路对面的写字楼里,离得这么近,为什么连一面也不肯见呢?
“他们为什么都走的这么早?”周瑞安还是没把这个问题抛出去,问了个别的。
彭天拿纸巾擦擦嘴,轻描淡写的回答;“不知道。”
饭后,彭天拉着周瑞安去了自己在外面租的房子。
是个半新不旧的商业小区,两室一厅,和同学一起租的,家具少得可怜,客厅用来当画室,高高矮矮的堆着画框,向阳处摆着已经完成的作品,面阴处是半成品,门口放着垃圾袋,厨房全是待洗的盆碗,整间屋子混合着松节油、木头、还有浑浊的生活气息。
彭天连杯水都没倒,进门就扛起周瑞安往自己卧室去,摔在床上时周瑞安嗷的叫了一嗓子,床板太硬了……磕的脊梁骨生疼。
“现在叫还早了点,”彭天脱下自己的上衣,露出一身熟悉的肌肉。